汪老爺子：教練眼中的閉門弟子：“老三”

水哥：“前幾天剛給文化團隊的內(nèi)容寫了好幾百字,，這又輪到用車了,，老爺子這手就沒閑下來”。

老汪：“沒事兒,，這不是你們的工作么,？聽你說,，你們同事的老爺子還有八幾年學車的那？那可是老司機了,，我學車那會是90年代了,，94年，學了三個多月,，那會兒學車可不像現(xiàn)在你們這樣,，我們那都是有師徒情誼的！”

　　那會是駕校的黃金時期,，牛極了,！街上到處有貼著“駕校”倆字的小門臉兒,，學費在當時來說挺貴的：“大貨”(B本)3100元,，“小貨”（C本）2700元，就這樣你探頭一問,，最快都得等上兩三個月才能開班,，著急的還得軟磨硬泡加塞兒。

　　開了班先學交規(guī)和機械常識,，考試70分就能過,。課堂氣氛很活躍，老師經(jīng)常講些笑話和開車門道,，像是“動車六件事,，汽油機油水,、剎車喇叭燈”之類的順口溜至今不忘,。

水哥：“那會你們學車，可比現(xiàn)在有意思多了吧,？”

老汪：“可不是么,！比你們現(xiàn)在這些學車像應付考試一樣的可帶勁多了，你聽我好好給你說道說道”,。

　　我學的是“大貨”,，就是大卡車，當時都覺得考B本才牛B,！更夸張的是,，居然有一些女孩子也來學“大貨”。大貨最牛的是大解放,，解放141和東風140,，最次的就是北京加長130；至于小貨基本上都是北京121吉普,。而且,，沒有自動檔一說,。

　　到了練車的時候，一個師傅領六七個人,，徒弟都不喊名字,，按歲數(shù)叫老大、老二……沒趕上第一天分組的,，就算你三四十歲也一律往后排,。一般你經(jīng)常能在練車場聽見教練喊：“老三！該你了,！嘛呢,！你看人家老四怎么開的，再看你”,！

水哥：“你看我說什么來著,，學車學得跟水滸英雄傳似的……都玩排行了”。

老汪：“你懂個屁,，要不說你們?nèi)缃襁@時代,，都太冷了呢，體會不了我們那會的感情”,。

　　“我學車是在冬季三九天,，一周里每天都可以來練車。駕校在大興狼垡,，當年道路沒現(xiàn)在這么便利,，所以天沒亮就出門趕駕校班車，7點鐘就到駕校了,，這么早為的是每人都能多練會兒車,。每天到場后第一件事就是給師傅泡茶上煙。

　　“你肯定覺得這是行賄對不對,？其實不是,，那會的師徒情就是這么出來的，后來我們學車過后很多年,，都和師傅一直有聯(lián)系,，還聚過一次呢”。那會的師徒關(guān)系還是比較傳統(tǒng)的,，不象現(xiàn)在似的,，都TM是冰冷分明的商業(yè)買賣關(guān)系”。

　　然后麻利兒地去擦車,，還要熱車——提著很大的長嘴大鐵壺去鍋爐房拎來滿滿一壺開水,，爬上車掀開大機器蓋子往發(fā)動機上一通澆，一片熱氣騰騰很有氣氛！澆完后開始“搖車”,，就是用人力用搖把猛轉(zhuǎn)飛輪帶動發(fā)動機點火,，很沉而且要使巧勁，搞不好搖把回彈就會打腫胳膊,！擱現(xiàn)在你想干這個都不允許了吧,？

水哥：“現(xiàn)在都是直噴、一鍵啟動……你那搖把子著車就不用炫耀了”,。

老汪：（蔑視又不失禮貌的瞥了水哥一眼……）

　　“練車第一步是“踩空車”,，就是把后輪架起來空轉(zhuǎn)，油離配合掛擋找感覺,，花了兩天時間玩熟了,。可到了第一天進場開真車大家就玩不轉(zhuǎn)了,，一個勁地闖車,、滅火加畫龍，大冬天忙得的出一身汗,！一窩徒弟裹著軍大衣?lián)u搖晃晃擠在卡車斗棚子里從駕駛室后窗盯著看”,。

　　大家最怕的是師傅發(fā)脾氣，損你兩句是輕的,，比較“面”的徒弟沒少挨呲兒,。那時候教練的獎金與學員考試通過率掛鉤，要是趕上幾個“面的”,，那臉肯定就會陰沉下來,，你這一下午是別想有“好臉兒”看了！

　　“后來我練得越來越好了,，主要因為我就特喜歡車,！師傅也看得出來，后來我就經(jīng)常泡在車里不出來,，師傅特喜歡我,，以至于后來練鉆桿揉庫什么的,，師傅干脆就邊上坐著喝茶了,，我替他盯著其他人練，怎么著,？直接當“副教練”使喚了,，這待遇可是非常高了”！

　　“雖然后來我還是主動降級到C本,，但當年“掄大貨”的經(jīng)歷對我是一次難得的鍛煉,，苦與樂難以忘懷。怎么樣，是不是聽著特別帶勁,？要不說呢,，過去有過去的好，人都那么單純,，甭管是哥幾個一起學車的還是教練師傅,，那種感覺現(xiàn)在是找不到了”。哎~~~讓我喝口茶水順順嗓子……

水哥：恩~說說考多少分最后,。

老汪：那必須得是一把過啊,，那會的考試可是比現(xiàn)在壯觀隆重多了……

　　“那時候場面很大，百十號人集中在一個大場地像開運動會似的,，所有師傅徒弟都聚在場子邊上圍觀,，無形中就讓人特緊張�,？荚囋O備也不是現(xiàn)在的電子檢測,，就拿白灰劃線，再配上木桿小彩旗立在那里,，都是考官目測判定成績,。場上只有四輛大貨，學員聽喇叭里叫號就上場,，一個接一個,，按規(guī)定程序到考臺前報告、蹬車聽口令,，然后倒庫,、貼庫，操作完畢后,，聽見響鈴聲了,，就停好車去等結(jié)果了�,！�

　　“我跟你說,，你別看這考試是我自己的事兒，其實也關(guān)乎師傅的面子呢,，師傅坐在場邊看,，都緊張的緊握著茶杯子，那天考試前師傅排考試順序：“老三,，你第一個,！”老三就是我�,？磥韼煾颠�是挺看得上我了,。我也爭氣,，一上場就開始各種耍，那大卡車開得,，瀟灑自如干凈利落,！后來還聽說當時場下就熱鬧了，師傅們就在下面議論我呢“這是那誰誰的徒弟!”當時可真是給我?guī)煾甸L臉了,！啊哈哈~~~”

水哥：學車就聊這么多吧,，再聊天黑了~，說說后來違章的事兒吧,。

老汪：“聊違章是吧,，行……怎么感覺像是我犯了什么事兒呢？”

　　“違章都是后來的事兒了,，那會不是單雙號限行么,，經(jīng)常忘了限號，沒少罰錢,，還有就是違章停車了,，那會道路規(guī)劃沒現(xiàn)在這么明確，也不知道這地方能不能停,，別人停我就停了,，結(jié)果也交了不少“學費”。比如進入一個路口輔道,，應該向前多開十幾米在臨時�,？浚�結(jié)果一不小心就成了路口違章停車,。至于限行開車出門,，就純屬記憶力退化的過了，都開出去半天了才想起今天限行的事,！但教訓就是經(jīng)驗,，現(xiàn)在違章已經(jīng)少多了�,！�

水哥：“基本他現(xiàn)在都不開車了,，可不違章少了么……”

老汪：“嘖……你就老拿我打岔吧”。

我：得~那咱們繼續(xù)聊,，您覺得您是個特別遵守交規(guī)的人么,？請舉例~反之，也請舉例~~

老汪：“必須是,！一是骨子里是比較有紀律感,、道德感的,，二是從利弊上考慮認為故意違章造成事故不值當,。如今中國式從眾違章的現(xiàn)象不少，比如走應急車道、強超車并線等,，個人對此有強烈不滿,，但我的口號是“你違章你先走”。

水哥：“現(xiàn)在新手比例確實不低,，路上情況也比以前更有挑戰(zhàn),，有什么想說的？”

老汪：我覺得有這么兩點值得一提：

1,、對車本身的知識了解少,，這與一些不該發(fā)生的情況甚至事故有關(guān)。

2,、有些新手或在不太規(guī)矩的老手的示范下也逐漸變?yōu)椴皇匾?guī)矩的新手,，說明老司機潛在責任很大。因此如果執(zhí)法不嚴格,，違章者投機取巧常不能受到處罰的話,，這種示范帶動的作用就會變大。

　　“別看以前道路情況不如今,，但我還是覺得以前的司機整體還是好一些,，可能和過去交法不那么嚴格和復雜也有關(guān)系，現(xiàn)在車多人多,，違規(guī)絕對數(shù)量可見率增加了,，但隨著人的素質(zhì)提高有所好轉(zhuǎn)”。

水哥：聊了那么多學車和路上的事兒,，我上次說的電動車的事兒考慮了么,？

老汪：我覺得電動車肯定未來的一個大方向，不一定完全取代燃油車,，但肯定是主要的存在對象之一,，從現(xiàn)在來看，新能源車對降低大氣環(huán)境污染和城市噪音是有效果的,，另外,，能降低在擁堵時的“油耗焦慮”。不過我覺得它在續(xù)航能力,、公共充電樁數(shù)量以及充電時長,，這些基礎設施的表現(xiàn)方面都比較讓人擔心。目前還是傾向于混動車,。我自己就買了一臺豐田雷凌,，目前開著還不錯，主要是省心,。

　　其實我覺得和燃油車制造相比,，咱們國家在電動車領域并不落后,，大力發(fā)展新能源車是爭取日后更多定標話語權(quán)的重要戰(zhàn)略。

水哥：怎么看待自動駕駛這個事兒呢,？

老汪：可以考慮,，駕駛雖然是個樂趣，但總有不少時候需要騰出手臨時做些事情的場景,。

我：行,，最后一個問題：您對未來的出行方式有什么觀點和看法么？

　　 最感興趣和比較能夠?qū)崿F(xiàn)的是網(wǎng)上曾展示過的那種城市里巨型電磁公共運載工具：是叫空中巴士對吧,，后來還黃了,。像龍門吊一樣車身架空，車身扁平容積很大,，軌道在路兩側(cè),，越過車流上空行進，一次可搭載起碼幾百人,，乘客可以像在商場休閑區(qū)里一樣溜達觀光……

　　我覺得這種形式的最大的好處是：共享,，乘坐環(huán)境寬松隨意，運籌優(yōu)化（單車載客最大化,、不會堵車,、運行時間準確等）、無污染無噪音,，可利用現(xiàn)有道路資源等,。運輸效率也會非常高，我相信如果公共交通能進化到這個地步,，開車的人肯定會少很多,。